『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什么?请仙典仪?你怎么知道七星会找上我们。”
将碗里的面条咽下,少女从面碗里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额...我说是猜的,你信吗。”
坐在少女对面,白启云被她看得有些腻歪。
对方嘴角上挂着的晶莹的油花都能清晰地看见,让有些强迫症的他一阵难受。
“猜的?嗯....算了,确实璃月七星找我们有事,说是让我们往生堂帮忙主持送仙典仪,想来应该是哪位仙人故去了吧。”
胡桃在嘴里含着一段筷子,在桌子下面晃悠着脚丫,满脸的心不在焉。
“可我也不清楚送仙典仪的具体细节啊,那群家伙就这么自顾自地扔给我就跑了。”
少女像是为了出气一般,将一边的帽子拿起来锤了几下,直接把原本看起来坚挺的高帽锤成了圆帽。
“可你们往生堂不是还有位无所不知的客卿吗。”
“客卿?哦哦,你是说钟离先生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提到那个平日里就来回在街上游荡的男人,胡桃原本睁的大大的眼睛瞬间就耷拉下了眼皮。
嘴里的筷子也落到了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你不是往生堂的堂主吗,怎么连自家员工去哪都不知道。”
实在是看不下去的白启云将桌上的纸抽出来了一张,递给了面前的少女。
“哦,谢谢。”
将嘴边的油渍胡乱地抹了几下,胡桃高高地撅起了嘴。
“我哪里有权力去管他们啊,谁让我只是个‘小堂主’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个小字上,白启云好像听到少女特意加重了一下。
这家伙该不会还在意别人说她是小屁孩时候的事吧。
“嗯?对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就来帮帮我好了,报酬我会照常付的哦,怎么样?”
说到一半,正苦恼着人手不足的胡桃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双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喂喂喂,太近了太近了。
少女的脸庞突然靠近,对方肌肤的那抹温热都快传到了白启云的脸上,让他心里一阵尴尬。
甚至刚才没擦净的油渍此时都是那么清晰可见。
在他看来,胡桃这个家伙有两个毛病。
其一是太过古灵精怪的性子,其二就是太过自来熟。
当然,说的不是跟陌生人自来熟,而是跟他这样的熟识但算不上挚友的人,有时候会做出一些超出他们两个之间关系的行为,就比如现在。
“太近了,把你的大脸蛋子拿回去。”
白启云一脸淡然地把面前少女的脸蛋推回了桌子的另一边,还顺手抽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边上的油渍。
“诶嘿~”
“诶嘿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面前装可爱的少女,白启云不由得叹了口气。
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也就不打算继续停留,毕竟他还不想被面前这家伙抓过去当苦力。
与少女作别,刚刚踏出屋子的时候,一抹水滴便淋到了白启云的脸上。
“轰隆隆~”
不知何时起,外边的天空竟然乌云密布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闪电狂舞。
一时间,璃月港暴雨倾盆。
“嫣朵拉。”
“知道了。”
随着纯水精灵小手一挥,一张水膜在少年的头顶形成,将从天而降的雨水尽数拦下。
谷</span> 雨滴打在地面的石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街边巡逻的千岩军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而有些手忙脚乱,纷纷回到固定的岗位上,躲进了有屋檐遮挡的警备亭中。
本来便临近傍晚,原本就阴沉的天空在暴雨的衬托下变得更加昏暗。
只有不时间落下的雷霆将周围的天空照亮,但转瞬即逝之后,留下的是更加暗淡的天空。
而且没有了岩王帝君的庇护,原本无论何时都不会落到璃月港之中的雷霆竟然隐隐间有了朝着人们聚集地附近靠拢的趋势。
“嫣朵拉,怎么样。”
将前去打探的纯水精灵召回后,白启云望向了对方。
只见小家伙摇了摇头,手指向了一处。
那个位置他记得,好像是孤云阁的方向。
“不清楚,好像在那边有什么特别厉害的东西,是它卷起了这场暴雨。”
瞬间改变天象的能力,再加上孤云阁的方向...
经过身为历史教师的南离一个学期好好疼爱的学生,白启云下意识就呼出了那位存在的本质。
“魔神?”
能操纵如此夸张的力量,白启云也只能想到这般存在了。
“不清楚,不过即便不是,那也应该是位特别强的存在。”
虽然有与水神接触过的族群记忆,但嫣朵拉对于魔神这种生物还是知之甚少。
就在二人还沉浸在对异象源头的猜测中时,街角边突然骚乱了起来。
人们的喊声在空气中不断穿梭,将原本寂静的夜空瞬间撕碎。
“来...来人啊!有怪物!”
女人的呼救声将少年的意识拉回了原点。
没有丝毫的反应时间,白启云脚下发力,一个箭步就朝着被暴雨弥漫的前方了过去。
“纯水武装!”
借助过人的元素感知力,即便在暴雨之中,白启云依然可以辨认出前方呼救之人的轮廓。
在元素视野下,两只魔物围绕在女人身边,用手中的武器不断敲打着女人,逼得她只得抱头蹲防。
是丘丘人吗。
与这种魔物交手数次的白启云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隔着数米,手中水元素力激发。
“水流斩破!”
水光裹挟着剑气,径直地冲向了两个丘丘人。
在暴雨的增幅下,原本就威力强劲的剑气此时变的更加具有侵略性。
只一合,就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丘丘人消灭在了暴雨之中。
“没事吧。”
扶起一边的妇人,看着对方那颤颤悠悠的身体,白启云想起了一些不是很美好的回忆。
“没...没事,多谢恩人!”
挥了挥手,制止了这样无意义的行为后,白启云将她送到了千岩军的守备处。
只不过当他到达那里的时候,原本应该镇守在原地的千岩军却已经不知所踪。
在四周的街角处,再次响起了士兵们拼杀的喊叫声。
在暴雨之下,人们哭喊着,不断地挣扎。
就好似回到了那年的夜晚,十年前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