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侯府嫡长女 > 第二百一十章死伤严重

我的书架

第二百一十章死伤严重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穆连城含笑看着她没有出声。
纪茗心垂头给他胸口的伤处上药,低声问:“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有异心,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她手指微凉,轻轻地将药膏涂抹在穆连城的伤口处,穆连城非但不觉得疼,反而有些发痒。
想到刚刚纪茗心及时出现在战场上,为自己斩落那致命的一箭,便心头发热,将她的手攥在掌中笑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我已经成婚,我连终身都托付给你了,还有什么不能托付的?事实也证明,我没有错。”
纪茗心一时有些无语,托付终身什么的,是男人该说的话吗?
穆连城这样的意气用事,让她觉得有些胡闹,可同时又不得不承认,在知道那枚印章的用处时,她是有感动的。
不过这些没有必要跟穆连城提,纪茗心拍了他一巴掌:“伤口都包扎好了,你休息会儿。我出去看看,受伤的人太多了,我多少能帮得上忙。”
穆连城自从来到居延,这几日几乎没有合过眼,早已经累极困极,闻言点了点头。
他亲历了这场战争,自然知道伤亡有多重,纪茗心的医术比起军医来强了太多,她出手,肯定能减少死伤。
纪茗心叹了口气:“可惜来的太急了,没有带药物过来。”
穆连城闭着眼轻声道:“能救几个是几个吧,我们终究救不了所有人。”
现在这样的结果比他预想的已经好上太多,如果他或者纪茗心没有来,现在不光居延的守军已经全军覆没,便是城中的百姓,也未必能活下来多少。
宣戎和汪林守在外面,汪林到现在还一脸的不可置信,抓着石飞问:“你确定,那个是世子妃?他真的不是男人?”
汪林只要一想到纪茗心挥剑杀王隆的场景,便觉得头皮发麻。
若说这是一个男子,便是年纪小些,他也能接受,可一想到那杀人不眨眼的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便觉得有些惊恐。
石飞不耐烦道:“你都问了好几回了,那当然是世子妃,难不成你以为世子会将王爷的印章交给其他人?”
两人正说着,就见纪茗心从房中走了出来,见他们都守在门外,有些诧异地问:“你们都守在这里做什么,没事做了吗?”
需要善后的事情当然很多,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哪有心情去做事。
石飞率先问道:“世子怎么样?”
他虽然一直守在世子的身边,但也不敢确定世子有没有受重伤,若不是知道世子妃的医术很好,他早就叫大夫了。
纪茗心道:“都是些皮外伤,我已经给他上药包扎了,不会有事的。不过他太累了,先让他休息会儿吧。”
宣戎着急道:“可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世子做主。”
他本就不是这里的最高将领,很多事情不便拿主意,原本居延的官员可以做决定,但现在世子在这里,又跟他们一起舍命守城,他们自然不好越过穆连城做决定。
纪茗心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人,虽然不清楚这些人心中的弯弯绕,但她有些东西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她沉声道:“世子若是没来,你们便不做事情了吗?他如今需要养伤,没有精力操心这许多事情,你们按以前的惯例处理战后事宜便是。”
宣戎以及他身后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世子不打算插手居延之事便好,这善后的事情错综复杂,若来一个生手指手画脚,给他们添麻烦还不算什么,耽误了大事就糟糕了。
唯有汪林有些为难道:“那末将……”
他是带人来救援的,现在仗已经打完了,按道理也该撤了。
纪茗心和颜悦色道:“今日多亏汪将军领兵救援,才免了居延城破之灾。 将军不必着急,先让手下的人去疗伤修整吧。”
有了纪茗心这话,汪林心中也安定下来。
世子既然能将王爷的私印给世子妃,那她的话应该是作数的,自己这次救援的功劳不小,有世子妃帮着说句话,说不得会有更好的前途。
纪茗心虽然一眼便看出他的想法,但并不反感,无论如何,他确实是赌上自己的命来救援的。
交代完事情,她转身问石翼:“受伤的人在哪里治疗?”
石翼忙道:“我带世子妃去。”
宣戎不知她要去做什么,好心劝道:“那地方世子妃还是不去的好,不少伤兵都缺胳膊少腿,血腥的很。”
虽然打仗的时候杀人不会手软,可每次战后看着那些受伤的人,他一个见惯了血腥的男子都会觉得受不了。
而且都是些男人,这个时候也讲究不了那么多,衣衫不整,肢体裸露都是常态。
世子妃一个女子去不合适。
纪茗心知道他是好意,微微笑道:“没事,我稍微会些医术,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宣戎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石翼拉住了:“这次受伤的人太多了,就是将城里的大夫都招来也是杯水车薪,多一个人帮忙说不定就能都活下来很多人。”
“可……那是世子妃啊。”
石翼说的他何尝不明白,可是世子妃一个盛京城来的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看一眼怕是都要几宿睡不着觉。
汪林在一边笑道:“你也太小心了,世子妃又不是什么胆小的弱女子,便是去看一看又能如何。”
他心说你知道她一剑杀了王隆,还不得惊的将眼珠子都掉出来?
刚好他们也要去看伤员,便一起跟着去了城中临时开辟出来治理伤员的地方。
还没靠近,便是一片叫痛哭嚎声,纪茗心大概看了一眼,便知道大夫和药物太少,很多人等不到医治,便失血过多而亡了。
不少轻伤的人连药都不上,直接拿东西包扎一下便了事。
纪茗心看到靠墙坐着的一个人,左臂少了半截,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不停地往外流,整个人如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人明明还活着,眼中却没了光泽,似乎坐在那里在等死。
她走过去问:“怎么不去上药包扎伤口?”
那人有些费力地抬头看了下纪茗心,声音微弱道:“我伤的太重了,不必白费功夫了。让大夫先去救那些有救的人吧。”
血腥味始终萦绕在鼻尖,纪茗心忍着不适蹲下身来问:“家中有亲人在等你回去吗?”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