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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必死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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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中看我答应先去看看他儿子,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小师傅,来之前我都已经打听过了,风水阴阳师傅的身价万万不能被压低,这是利事红包,请您收下!”
黄建中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我,看红包厚度我就知道黄建中在里面放了一张支票。
他是生意场上的人,又有胡文秀在前提点,规矩上面我大可不用担心降低了我们老周家的身价。
只是想起刚才顾里说的话,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答应了黄建中之后,我和他约定第二日去黄建中家里查看他儿子的情况。
等黄建中和胡文秀走了之后,我打算好好的对顾里进行一次思想教育。
“顾里,你知不知道刚才做错了什么?”
关上了书房的门,我拿出多余的桃木剑,拿在手里当做鞭子,指着顾里让他端端正正坐着接受我的指正批评。
顾里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顾月也跟着坐在了一旁。
顾月秀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之色,“师叔,顾里刚刚到底做错了什么?”
即便是顾月,也没能看出来顾里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能说这对姐弟俩自从出生之后一步也没有踏出过山林之中,让他们对人情世故的掌握还处于婴幼儿状态。
“我们算卦之人有一句话说,卦不能算尽,尤其是对于人家的生死之数,预发要留下口德,给人一丝希望。”
顾里眼珠子一眨,皱起了眉头,“师叔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骗人忽悠他?可我刚刚明明起了卦看,他儿子活不了了,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单子,这完全就是死相!”
顾里不明所以,顾月却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大衍之数四十九而余一,爷爷经常说天机自有玄秘之处,哪怕我们能算到百分百,却未必能算到最后余下的那一抹生机,师叔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点了点头,朝着顾月比了个大拇指。
顾里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是转机,但卦是卦,既然卦象是上面有铁断之术,只有不自信的人才会推说自己断出来的卦是不准确的。姐姐,你不要被他忽悠了,爷爷还教我们说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呢,刚才那人一走进来我的直觉就告诉我他马上就要承受家中亲人离去了。”
顾月愣了愣,“爷爷是怎么说……可是师叔说的也很有道理……”
顾月相对顾里来说,虽然性情冷淡,却要更为理性和圆融一些,看来我的话对她固有的理念产生了一些影响。
“顾里,我们先不说卦象上面的对错,你知不知道当一个事主有求于你的时候,希望在你这里寻求到的是有用的意见和帮助,而不是让你直接告诉他没救了回家准备棺材了,如此一来我们风水阴阳是否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顾里整个人愣住了,他喃喃说道,“可是刚刚那个人对师叔不敬啊,这我们还要考虑替他排忧解难吗?”
我挑了挑眉头,莫名有点想笑,两年前我刚刚出来帮人看事的时候,也未尝不是顾里这般的少年人心性,对于来看事的人贬低我的言行极其痛恶。
然而两年时间过去了,我在为人处事上慢慢有了一点改变。
现在跳脱出来看顾里的一言一行,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以前我的影子,心中莫名对顾里有了几分亲近。
“是他的无知造成了他的不敬,可我刚才观看他的面相,却发现他是个有福之人,并不是肆无忌惮之徒,况且在听到我们的判断之后,黄老板不是马上就转变了态度吗?”
顾里被我说的没了言语,只能撇过头装作不搭理我。
顾月轻轻地拉了拉顾里的胳膊,“顾里,不许对师叔无礼,好好听师叔说话。”
“果然还是小孩子脾气,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我大度的摆了摆手,顾月忍不住捂住嘴笑出了声。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顾月露出如此轻快的笑容,就好像寒雪中的红梅静静的绽放。
“姐有什么好笑的!”
顾里气鼓鼓地问顾月。
顾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顾里,“师叔明明和我们年纪差不多,说话的语气却像极了爷爷。”
我那是一头黑线啊,我还不是因为身份限制,需要在这对姐弟俩面前摆起师叔的架子吗!
顾里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对对,你这么一说真的挺像爷爷的!爷爷平时老爱这么说我们几个,师叔明明年纪也不大,就跟老头子一样了!”
顾里笑得直不起腰,我气的拿起手里的桃木剑柄,给了他两下子。
顾里跳起来在书房里乱窜,我追在他的身后,两人在书房里面绕着跑圈。
二叔听到动静过来一看,吓的连忙大喊,“给我打住!给我打住!你们两个这是在干嘛!书房里面摆放的都是值钱的古董花瓶,磕破一只那得不少钱!”
因为这是第一次带顾里和顾月两姐弟出门看事,我特意做足了准备,免得到时候在姐弟俩面前输了面子。
二叔跟我推脱说已经有三个高手一起同行,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其实我知道二叔这是约了胡文秀第二天去看电影。
我没戳破二叔的借口,毕竟这段时间我们忙里忙外的,二叔是该好好的和胡文秀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了。
第二天一早,黄建中就派了司机来接我们几个上他家去。
黄建中是做影视传媒生意的,这两年赚得彭满钵满,在市区有好几栋房产,不过他们家一家人最经常住的地方是郊区的一栋湖景别墅。
司机载着我们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开到这处风景秀丽的湖景别墅。
偌大的庄园里面矗立着一栋如同城堡一般漂亮的房子。
顾里和顾月姐弟俩一路上好奇的往车窗外打量,看见什么都要问一问我那是啥玩意。
车子开进黄建中家的庄园之后,顾里惊叹道,“这屋子造的也太漂亮了吧,离我们在湖心岛上的房子大了起码有好几倍。师叔,这屋子的屋顶为什么是圆的?还刷上了金漆?”
黄建中家的别墅仿照的是西式城堡的风格,和顾家在湖心岛上建造的中式四合院建筑形制极为不同。
这种建筑恢宏的西式城堡,也就只能自己买地才能建造,在市区中很难看见,也怪不得顾里会发出如此感慨了。
我给顾月和顾里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中希两种不同的建筑风格,顾里缠着我发问,我答应他回头去书房里拿几本有关建筑风格的书给他好好钻研。
下了车之后,司机带着我们走进了顾家的豪华别墅,黄建中和他夫人早就已经等候在客厅里了。
看我们几个走进来,黄建中急匆匆的站起身冲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小师傅,你们终于来了!我带你们上去,我儿子在房间里面躺着……”
黄建中的夫人站在他的身边,他夫人看起来也就20出头,我估摸着这应该是老少配,两人差了起码得有20岁。
我在心里头盘算了一番,立马心里面就跟明镜似的了。
这位年轻漂亮的夫人应该不是黄建中的原配。
况且这位夫人脸上虽然有焦急之色,但仔细辨别就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脸上的焦急是浮于表面的,只是为了配合黄建中的情绪,以免引起黄建中的厌烦。
当然了这些都是人家的家私,我不便过问,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是给黄建中的儿子看事,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和我没有关系。
黄建忠带着我们几个走到楼上一间宽敞的套房卧室里,这是一间朝南的大屋子,偌大的西式洋床上躺着一个不甚起眼的人形。
我们走近一看,才看见躺在厚实羽绒被下的那个年轻人。
“这是我儿子黄之琪,小师傅麻烦您替我儿子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这都两个月了,我带他看过了中医西医,每个地方的名医,却没办法诊断出之琪到底生了什么病,他瘫在床上哪都去不了,做CT却查不出来任何的肌肉神经损伤,再这么下去身上的肌肉很快就要萎缩了!”
黄建中着急的跟我们讲述他儿子的情况。
其实有关于他儿子的病症昨天我们就已经看出来了几分。
此时细细打量这个叫黄之琪的年轻人,我心中暗暗认同顾里之前卦象的推定。
黄之琪印堂发黑,双眉中心出现了一根悬针纹,这还不算,在他的保寿宫更是出现了一道短夭纹。
三管齐下,显示出了顾里之前卦象上的绝死之相。
我皱紧了眉头,忍不住在心里头嘀咕起来。
两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健康的年轻人突然生了怪病,瘫痪在了床上无法动弹。
“在他生病之前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或者做了什么事情?”
我转过头问黄建中。
黄建中把躺在床上的黄之琪扶起来靠在靠背上,“之琪,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小师傅说,放心吧小师傅一定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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