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默认卷_第268章:她的消息
林家澎可能不会想到,自己会在我这边得到第二次的‘警告’。
其实就连我都不清楚,这么做事对不对,我只知道,站在想要给母亲讨回一个公道的前提下,我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有些时候我就在想,回到老房子时看到的那一切,是不是也会是老顾的安排?毕竟房间的陈设没变过,二十年里也总有人会去打扫。
由此不难推断,老顾是看过那本日记的,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如果某件事情不想让我知道,他有很多办法抹除痕迹。
偏偏那本日记被我看见了。
难道在他心里,他也觉着我这个儿子应该站在他的对立面吗?
下意识的晃了晃头,我只觉着这种想法太过魔幻了些,一时间让我难以接受。
林家澎最终没有给我什么答案,他没同意,自然而然的也没再反对些什么。此时,餐馆的这个靠窗位置,只剩下了我自己。
“时间不多了。”
窗外正对着的位置,有一颗银杏树,阳光打在它的上面,让它看上去有些别样光彩,可终究,即便如此,它也无法对抗季节气候所带来的威力。
风过,片片落叶,随之而落,中间飘散的过程,像极了人生,充满未知,结果却是已知的。
我突然有些沮丧,不禁会想,自己如果早些时候来这就好了,至少那个时候的老顾是健康的,在对付他的时候,我可以义无反顾。
偏偏,现在的他,就像是眼前不远处那棵深秋时节的树。
…...
结束午后漫步,就在我准备进入公司,开始下午工作的时候,被我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一看,打来电话的人竟是钱朵朵。
这丫头会有什么事?
带着这个疑惑,我接通了电话,并且很直接的对她说道:“你之前说的事情我有考虑过,总觉着还是有些不合适,我呢,已经没有那个野心将旧味做大做强了。”
是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钱朵朵联系我的事情了。
自从南泰路的拆迁工程顺利进行以后,我们之间的联系,变得特别纯粹,不再似以往如挚友那般亲密。
“顾大爷,你说什呐!”钱朵朵熟悉的称呼,让我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她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起来有你这么一人,想要关心关心你在唐山的近况如何,毕竟…...毕竟那个人的订婚宴你也在场了,身为你的朋友,我觉得你怎么着也能从那天的心境当中走出来了吧。”
“嚯,钱大小姐想起我可真不容易。”带着点揶揄,我对钱朵朵回道:“我在唐山挺好的,吃的好,穿的好,赚的也多。”
“听你这话音儿,你是真想放下旧味了?”
“我可没有,只不过我不会扩张业务了而已。”
“你就认知考虑下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计划呗…...”
“你不是说了吗,给我打电话不是为了这事儿,咋又提了?”
对于我的反问,钱朵朵沉默了片刻,“嗨,就是顺嘴一说,我总不能一直跟你说你那前女友吧,啧啧啧,她现在啊,着实有些惨。”
她口中的前女友,不可能是王梓。
“安歌怎么惨了?”
我想装成自己若无其事,甚至也想表现出一副八卦的样子,试图蒙混过关。可当我真正对钱朵朵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关心无论如何都没能隐藏。
我还是关心她。
“你觉着呢?她不仅仅得罪了自己家的合作伙伴,也将自己的父母推到了对立面,她不是跟我一样,一直负责南泰路这边的事情吗?
现在好了,在当天下午,他们家里就换了人,据说她老爸也被人赶下了董事长的位置…...毫不夸张的讲,他们一家,因为她的决定,失去了很多东西。”
钱朵朵煞有其事的态度,让我分不出真假。但确切来说,我也不会认为都是假的,毕竟,安歌几天前刚从我这里借走一笔巨款!只是我没能想过,她会落魄到这种地步而已。
“那家伙不是很爱她吗?能坐视不管?”
“顾大爷,这就是你的天真了不是。”钱朵朵带着些唏嘘对我说道:“连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自始至终,他们俩的婚姻就注定被利益捆绑了,并不会如同正常婚姻那么纯粹。如果你那前女友安安心心地结婚,抑或不让裴临风的家里丢脸,默默解除婚姻;他家里还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仔细想想,她也一定做过这种努力吧?从我对她的了解看,如果不是被人逼到绝境,她不会这么不给自己留退路的。”
钱朵朵的话在我脑海中炸响!
我甚至想到了自己当初跟安歌分手时,她表现出的样子是那么决绝,没有什么犹豫…...这是不是代表着,在那个时候起,安歌就已经开始筹备那天的事情了呢?
毕竟,裴临风这个痴情种还陪在她的身边,饶是如此,都没有打开安歌的心扉。
但他却成功让她离开了我。
这一刻,对于这个曾经的情敌,我生出了恨意。
如果他们真的两情相悦,我虽然不会祝福,但我不会感觉太过不不甘,甭管怎么说,爱情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可如果安歌与我的分开,是受到了某些事情胁迫的话,那我就要为自己出一口气了。
“你对她还挺了解。”强压住心里的怒气,我对钱朵朵说道:“这才是你今天给我打电话的真正目的吧?”
钱朵朵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而对我说道:“我这几天有跟王梓姐联系过,她说你们俩已经分开了。在我跟她提到这件事情之后。加上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我总感觉你们三个人之间太过纠缠不清了,我想帮你一把,让你认清自己。”
我瞬间怔在了原地,久久没有言语。
就这么过了半晌,我终于开口质问:“你能不能不操心了?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