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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眯了眯眼睛。
“这里是霍格沃茨，教授们有权利知道谁不经允许就踏进了城堡的大门，即便你是邓布利多教授的朋友也不例外。”
“哦？”格林德沃似乎也没想到凯尔会这么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毕竟在纽蒙迦德的时候，凯尔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看来这座城堡给你增添了不小的勇气，还是说打败了那个叫汤姆的小家伙之后，你就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凯尔耸了耸肩，“不过有一说一，虽然你叫汤姆里德尔小家伙，但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格林德沃笑了一声，但却并没有否认这种说法，“或许是你说的没错，但我一直认为，过于追求极致的力量，往往只会产生更多的破绽。
“所以，如果换成是我的话，一定能比阿不思更快解决那个……伏地魔。”
对于他的话，凯尔同样也没有否认，因为邓布利多做事情需要考虑法律和道德，但格林德沃不用。
所以他做事的效率一定比邓布利多更高。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教授的。”凯尔问道：“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并没有，我以为他回来霍格沃茨了。”格林德沃说，语气变得有些烦躁。
就在这时候，凯尔低垂的魔杖杖尖猛地亮了一下。
一道刺眼的强光闪过，格林德沃下意识撇过头，同时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他的手一动，凯尔的胳膊也能动了。
“魔咒消散！”
“昏昏倒地！”
两人的魔咒同时完成，甚至格林德沃还要更快一步。
凯尔的缴械咒才刚离开魔杖，就在半空中变成一朵红色的火花散开了。
“意图太明显。”格林德沃把玩着手里的魔杖。
不是斯内普的，而是一根黑色的魔杖，凯尔曾看邓布利多拿着过。
“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开战吗？”格林德沃饶有兴趣地看向不远处几个刚从礼堂出来的学生，“当然，我是不介意的。”
“怎么会呢……”凯尔同样也看到了那几個学生，“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胳膊突然就不能动了，一紧张，魔杖走火了。”
“走火……”格林德沃挑了挑眉。“刚好是昏迷咒，目标还是我？”
“可能是凑巧吧。”凯尔一本正经地说，“刚才那么亮，我哪儿能这么准就找到伱的位置呢。”
“哈……”格林德沃突然笑了一声，“那一会儿要是我也不小心走火了，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那样就当扯平了。”凯尔不假思索地说。
格林德沃笑得更开心了。
只是这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什么，手指轻轻一弹。
一只绿色的小东西尖叫着飞了出去。
“护树罗锅？”格林德沃皱了皱眉，“真是讨厌的神奇动物。”
“可能是从禁林里跑过来的吧。”凯尔随手接住护树罗锅，把它塞回长袍口袋里的同时往前走了一步。
“这里距离禁林很近，平时总会有一些护树罗锅，仙子之类的小家伙迷路到城堡里，我们都习惯了。”
“是吗？”格林德沃看着凯尔，“我以为那是你养的。
“我记得那个叫斯卡曼德的，就很喜欢养这种虫子。”
“是啊，纽特喜欢护树罗锅，不过你知道的，我更喜欢那些长着獠牙和利爪的猛兽，比如猫豹，囊毒豹这种。”
“哦，还有火龙。”凯尔继续说，“我有六条火龙，你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我对神奇动物不感兴趣。”格林德沃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凯尔微微松了口气。
他长袍的口袋里，护树罗锅同样松了口气。
“你不是想参观一下霍格沃茨吗？我带你去怎么样，这地方我熟的很。”
“那就再好不过了。”格林德沃说，随后直接转身就走。
凯尔连忙跟上。
等两人离开后，一只护树罗锅蹦跳着跑了过来，捡起地上一根淡黄色的骨针。
这东西刚才一直被凯尔踩着，再加上又太小了，所以格林德沃并没有看到。
另一边，走到礼堂门口的格林德沃并没有进去的打算，停顿后就径直走了过去。
“你刚才好像很紧张。”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凯尔，“怎么，怕我杀死那些学生？”
“怎么会，没有这回事。”凯尔摇摇头，“邓布利多教授的朋友可不会做这种事情。”
邓布利多这个名字格外清楚。
“你不需要用这种低级的方式来暗示我。”
格林德沃冷笑了一声，“你刚才都对我出手了，但我却没有反击，这已经已经能体现出我的诚意了吧。”
“我这次真的只是来看看而已，当然，前提是没有人来打扰我。”
“放心，对待客人，我们霍格沃茨的学生和教授一向都很热情的。”凯尔保证道。
两人继续往楼上走。
就像格林德沃刚才说的一样，他好像真是来参观的，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尤其是那些巨大的石头雕像。
在对伏地魔的战争中，这些雕像基本上都损坏了。
现在这些是教授们用能找到的零件拼起来的，上面还能明显看到拼接后留下的缝隙。
“你觉得这里比德姆斯特朗怎么样？”凯尔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氛围，主动开口问道。
格林德沃忍不住转过头。
这人……该说他勇敢吗？
他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曾被开除过的经历，但也从来没有人会在他面前主动提到魔法学校，或者德姆斯特朗之类的话题。
连邓布利多也没有提过，凯尔算是第一个，问他学校的人。
生气吗？
并不会。
要是格林德沃很在意这个，早就杀回德姆斯特朗了……就像伏地魔坚持想攻破霍格沃茨一样。
可事实上，他一次都没有针对过德姆斯特朗，反而是德姆斯特朗，把这个曾经被他们开除的学生高高捧了起来。
“就那样吧。”格林德沃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像，“在德姆斯特朗，用不了三天，这种东西就会变成学生的试验黑魔法的最佳道具。”
画像里，一个穿着牛仔服的老巫师不乐意了，怒气冲冲地跑到画框边。
“你刚才说了黑魔法对吧，给我站住，你这个违反校规的家伙……”
格林德沃挥了挥手，聒噪的声音立刻就消失了。
“但要让我说的话……”格林德沃毫不在意，继续往前走着，“我还是更喜欢德姆斯特朗。”
“为什么？”
“因为那里更像是一个培养巫师学校，而不是一个……游乐场？”格林德沃看着几个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的学生，不屑地撇了撇嘴。
凯尔抿了抿嘴。刚才那几个低年级学生跑过去的时候，他冷汗都下来了，但为了不刺激到格林德沃，他又不能做什么，包括给麦格教授报信。
好在他也有底牌，凯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如果用的好了，他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威胁一下格林德沃。
就是这个底牌风险有点大，如果可以的话，凯尔并不想用它。
两人又来到二楼。
因为明天就是考试，此时的图书馆里早就坐满了人。
格林德沃在图书馆门口停了一下。
“这里倒是不错，晚上还有这么多人。”他说，“在德姆斯特朗，很少有人愿意去图书馆，但魔咒练习场总是供不应求。”
凯尔有些心虚，没有搭话。
总不能说是因为明天考试，图书馆才会有这么多人在复习吧……
没法说。
“凯尔，教授？”
赫敏从图书馆里走出来，怀里还抱着厚厚的一摞书。
她第一眼并没有看凯尔，而是看着旁边的格林德沃微微愣神。
其实不止是她这样，还有周围几个女巫同样在看格林德沃，管理员平斯夫人都快把鸡毛掸子戳到旁边一个小巫师脸上了。
凯尔必须承认，即便格林德沃已经一百多岁了，但当他剃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胡须，再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长袍之后，依然还是很有魅力的。
“凯尔……不，教授，他是谁？”赫敏第一个反应过来，忍不住询问道。
“哦，他是……姑且算是我的一个朋友吧。”
“哦。”赫敏恍然地点点头。
早就听说凯尔有很多笔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个老巫师年龄一看就不小了，应该也是在某个方面很有名的巫师吧。
赫敏心里想着，但却没有太在意。
她现在一心都在明天的考试上，就算是伏地魔再次卷土重来，也不能阻止她准备考试。
可惜图书馆马上就要关闭了，她只能回公共休息室去看书。
“再见，教授。”
说完，赫敏就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
“再见。”凯尔说，他很快想到了什么，又急忙说道：“记得复习前喝一杯热可可。”
“热可可？”赫敏停下来，回头看了凯尔一眼。
“为什么？”
“一点加深记忆力的小技巧，很好用的。”凯尔说。
“谢谢，教授。”赫敏眼睛亮了一下。
虽然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小技巧，但想到凯尔曾经夸张的成绩，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相信。
况且只是一杯热可可而已，就算没有作用也无所谓。
“你的朋友？”赫敏离开后，格林德沃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凯尔点点头，“刚才你看到的那两个人，他们的无梦酣睡剂就是给她准备的。”
格林德沃简单回忆了一下，随即就没了兴趣。
“我想去校长室看看。”
“不可能。”
“嗯？”
“我的意思是，你一定会被发现的。”凯尔说，“那些画像，校长室里也有，学生们可能认不出来你是谁，但那些画像一定可以。”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他们是不是能认出我来。”
“你确定吗？”凯尔看着他，“众所周知，邓布利多教授因为击败了格林德沃才拿到了一级勋章。
“现在格林德完好无损地跑出来了，你觉得其他人会怎么看邓布利多教授，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骗子。”
“我保证，他们不敢，也没人敢！”格林德沃冷冷地说，汹涌的魔力向四周散开，离他最近的护栏上顿时多了几条裂缝。
“你能不让他们说话，但不能控制他们的想法。”凯尔身前多了一面银色的盾牌，一闪一闪的。
“你越是想控制他们，人们就会越怨恨邓布利多……怨他当初没有杀了你。”
“闭嘴！”格林德沃猛地一挥手。
地板向海浪一样翻腾着涌向凯尔，随后重重地撞在他身前的盾牌上。
地板和和盾牌同时炸开了，发出一阵剧烈的声响。
同一时间，凯尔也挥动了魔杖。
“闭耳塞听！”
轰鸣声扩散开来之后变成了一种很轻的嗡嗡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凯尔看着格林德沃，“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说谎。”
“我说，闭嘴！”格林德沃眯了眯眼睛，“虽然我答应了阿不思，不会对霍格沃茨的人动手，但他这会儿可不在这里。”
凯尔紧紧抿着嘴。
“很好。”格林德沃说，“现在，带我去校长室。”
“你……好吧。”凯尔这次没再说什么，主动带着格林德沃前往八楼。
去校长室里也好，至少那里没有学生。
两人来到八楼。
麦格教授并没有更换口令，凯尔和格林德沃很轻松就通过了门口的滴水嘴石兽。
“我自己去就可以。”格林德沃说。
“那可不行。”凯尔摇摇头，“校长室里的好东西多着呢，万一你顺走一两件怎么办，我没法交代的。”
“你觉得我会偷东西？”格林德沃看着凯尔，差点被气笑了。
“对。”凯尔点点头，完全没有犹豫。
如果格林德沃要去别的任何地方，他都可以不跟着，唯独校长室不行。
别的不说，至少邓布利多那副画像八成得丢，还有那些曾经邓布利多亲手织的羊毛袜、羊毛手套，放在角落的厄里斯魔镜，柜子里的冥想盆和邓布利多的记忆。
东西太多了，他真不信格林德沃能都不动心。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格林德沃率先绷不住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拿里面任何东西！”
“是嘛，我不信！”
……
(本章完)